当年我妈年轻,被花花富贵迷了眼,书也不读了,跟着个男的跑到北京去了。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他的一句我负责,我就生了。
最后我妈一个人挺着肚子回来的。
吃了几回堕胎药,也不知是怎么个连堕胎药都要掺假的世道,还是便宜终究难买好货这个浅显的缘故。
到底没堕掉。
生出了个哑哥,出生时都没哭出声,软绵绵咽了几下。
看来那堕胎药还是有点用的,但不多。我哥命硬。
然后,如何安置我哥就成了个大问题。
自己养着?成为一个未婚先育的带娃妇女?
当然不可能。
尤其我哥还是个先天残疾的娃,这要是狠心且没钱的人家,怕是会直接丢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