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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殿下愿信什么?”谢晤挽手,后让半步。
我站在桌上,看鹄遮。
书童稍稍往后压身,与鹄遮约莫小臂的距离。
鹄遮回神,肃容:“愿信《丰车》之五谷,非有他念。”
我跃下桌,狠狠踢这倒下的桌。“巧令以诠典,”我声怪如鸦,想也得比这鬼泣,“士求卿相皆言仁义,君定权富乃抚民,太学不见左右冤责,红墙不见泥泞黍谷,端得是副盛世太平!”
听有人伏地,我回看,见是那王家侄,他跪下,后背已然被汗湿。
鹄遮见着书童的反应,眉眼微微轻松。我将鹄遮的心声听着。“现下,我与王家之主从也该归正。”鹄遮想,此前对我的羡慕也就不再有。可他听着我的话也不敢露色,仅是合礼,低首,叹:“我心惭愧。”
我笑,想鹄遮竟然真的敢接,这疯是卖完了,便唤春萤一并出太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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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又是那桂树下见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