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州依旧冷冷淡淡地看着眼前跌倒着往门口爬的人。
领带拖在地上像条萎缩的蛇,他直起身,在对方即将够到门把手的时候一脚踩住了那条领带。
曲年猛得被扼住脖子,眼眶都急红了,手足无措转头道:“你等等,我先出去找个人,马上就回来。”
那个药的药性怎么样他不太了解,但对方说玩上一夜肯定是不成问题的,再这样被关下去,被玩的就是他自己了。
程靖昱应该快打完电话了,曲年有些哀求道:“让我先出去吧,我会帮你的。”
他跪坐在地下,锁骨间的纽扣由于刚才的拉扯崩开了一个口子,颤巍巍地露出一小片肉,含着锁骨窝双手合十的求饶,窝囊废一样的作态。
对方却充耳不闻,揪着他的领带像牵狗一样把他拽到床边然后扔了上去。
曲年被摔蒙了,回过神后第一反应就是爬起来先跑,沈州比他反应还快,掐着他的脖子掀翻在床上,扯下曲年脖间破布似的领带迅速地捆住双手,然后短促地笑了一下:
“到底要信你几次啊,老师?”
老、老师?
曲年以为自己听错了,抬头看见对方满眼的醉意的时候,才想起来沈州大概是醉了,那胡言乱语也就正常了,立刻接道:
“老师是教书的,不是上床的——唔!”
嘴突然被人吻住,沈州此刻像个叛逆青涩的高中生,捏着他老师的下巴,年轻气盛又毫无章法地擒住着那两瓣唇肉,吻得急乱又冒失。
雨滴似的,砸的曲年避无可避,惶惶地被人舔开唇缝,莽撞地伸进去探寻,来不及咽的唾液顺着唇边往下滴。
床单都湿了几滴。
分开时两个人的呼吸间都有种微妙的禁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