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能当三分之一个法师用吧。”辛西娅苦中作乐,“实在不行,咱俩就当三个战斗力了。”
法师就很客观地安慰她:“有靠谱奶妈。”
辛西娅纠结地说:“照你这么说,我们三个人能干四个人的活儿,那你难道不觉得,理论上来说,布兰登该是队里那个吃软饭的吉祥物吗?可是我觉得他一路上也挺有用的呀?”
德里克仔细观察着纯天然大美女的面部表情,得出结论:弓箭手只是随便碎碎念几句,并没有真的嫌弃布兰登。
于是法师也不说话了。
两人就和要靠光合作用续命的植物似的,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外沐浴阳光,姿态安然。
亚历克斯也搬了张椅子,坐在布兰登旁边,等待队友自行回血的同时,很有探究精神地进行着十万个为什么:“你对所有的血都晕吗?自己的血呢?多大程度的血迹会让你感到眩晕?血点也会吗?是晕血还是对红色比较敏感呀?如果让德里克把你视野范围内的红色转换成其他颜色呢?”
布兰登的头更晕了:“哥们儿,一次一个问题,慢点儿说。”
鸡毛蒜皮的细节可以丢在一边,布兰登首先回答了最后一个问题:“需要同时消除血的颜色和血腥味。德里克是近战法师——说老实话,我认为比起施加复杂的法术,他自己上阵打架会更省力。”
奶妈就很同情布兰登:“为什么晕血还非要成为剑士呢?”
“因为我是第三代‘勇者形象代言人’啊。”布兰登痛苦地说,“传统的勇者形象……就是用剑的么。我得符合人设——没关系,不用同情我,我家超有钱,比起继承家族财富,这种程度的痛苦不值一提。”
亚历克斯果断地起身:“那么我们开始找魔法阵吧。”
布兰登:“不是,同情消失得这么彻底么?再让我休息一会儿啊……”
亚历克斯盯着依然面色惨白的剑士看了两秒。
好像……确实不能强行架着他去干活。
于是门口晒太阳的变成了三个人,男帅女靓、赏心悦目,就是表情都挺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