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响起一阵笑声和议论声,郑夫子抬头望去,发现不知何时门外不远处站着一群看热闹的学生。
方才房门倒地的声音有些大,学生们好奇,下了课便跑过来看,没想到会看见郑夫子被人按着跪在地上的画面。
学生们眼底闪着光,看得津津有味,一丝为郑夫子鸣不平的意识都没有。
若是别的夫子被人这般对待,他们这些人即便明知打不过也会上前拼一拼,想办法把夫子救出来,断不能让别人欺负夫子。
可郑夫子被欺负,大伙高兴得很,哼!
郑夫子这人动不动就把人骂得狗血淋头,对学生区别对待,寒门学子在他那里不知受了多少气。
他被欺负,十有八九是他先欺负了别人,活该!
被学生看到他狼狈的样子,郑夫子双目通红,心中恨得厉害,今日之耻,他记住了,总有一日他会报复回来。
周清荷再厉害又如何,她总要离开,而周清文只要一日还要在县学念书,就一日逃不出他的手心。
不得不说,郑夫子想得太天真了,清荷既然知道他故意针对弟弟,是不可能再让他留在县学的。
反正都骂她嚣张跋扈了,不跋扈一回,岂不是白担这罪名。
学子们的反应,清荷看在眼里,心道,这人还真不受学生待见,这么多学生看热闹一个为他出头的都没有。
“咳咳,老夫见过安宁县主。”在屋后看完了整个过程的柳山长藏不住了,主动走
出来,驱散围观的学生,来到清荷面前见礼。
县学的山长柳云时,清荷听说过此人,在县里颇有清名,时常帮扶县里的寒门学子,因此县学的寒门学子对柳山长十分推崇。
“柳山长不必多礼。”对于这样的人,清荷愿意给几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