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凌泉几乎一晚上没怎么睡安稳,第二天一早,感觉到手机在震动,便拿着手机出了房间。
是表哥发来的消息,说上次商场门口抓他同学的人查到了。
也就是上次抓江皓的人。
宋凌泉划拉着页面看收集来的资料,把信息了解得七七八八。
上次抓江皓的人是拿钱办事的,这种地方要查雇主很难,表哥也费了一番功夫,这才查到对方是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身份倒也没什么稀奇,就是开了个小店做生意的,顺带着也查了这个男人的背景。
男人续弦的妻子得了癌症,正在医院疗养,而这个妻子从原家庭带来的儿子就是江皓。
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江皓跟家里关系不太好,很久没有回去过了。
那就不难想象江皓为什么拼命兼职,女装收礼卖掉礼物换钱,最后还要选择卖身,那些钱应该都是寄回家里给妈妈治病用的。
表哥问宋凌泉要不要继续追究,宋凌泉想了下那天抓江皓的人也说过家里孩子不听话之类的话,虽然理由不是百分百能对上,解决方式也很离谱,但跟家里有矛盾这件事是确定的,宋凌泉便说不追究了。
放了手机,宋凌泉还是觉得有些地方隐约很奇怪,却一时说不上来,他其实想象不太出孩子跟家里能有什么大矛盾,因为自己所处的环境都很稳定幸福,哪怕长辈有离婚的,也会顾着两家体面,孩子也可以在足够的爱里长大,从来没有跟家里闹成这样的孩子,还需要家长派人去抓回来。
除非是完全跟家里没感情甚至断绝关系的那种,可江皓还会拼命弄了钱寄回去,可见也并不是没感情。
如果那个人再有同样的举动,告诉他们不准接他的单。
宋凌泉打字告诉表哥。
回到房间,江皓也被开门的动静弄醒了,正惺忪地揉着眼睛坐起来,显得有些懵懂。
宋凌泉坐到床边,摸摸江皓睡乱的头发:“宝宝是我吵醒你了吗?”
江皓还睁不开眼,撅着嘴点点头,他的脸睡得有些肿了,这样更显幼态,一点都看不出来比宋凌泉还大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