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了萧瑒指点,她这几日来也算掌握了许多诀窍,愈发得心应手。只是这真正的剑使起来b起软剑还是重得多,她自幼就懒得学这些近战功夫,现在才想学──自然还得吃点苦头。
没办法,人在江湖行走,这番险些丧命方才让她真真切切明白,这些近身的武功还是不可少,否则她下回若再遇到,还得靠人救,多窝囊啊。
「也好。外头现在正打着寻杨氏遗孤的幌子找你呢,你在这儿避风头得好,免得出事。」萧瑒看她难得发愤图强,颇感欣慰地点了点头,可想起别的事,随即又与她追问,「不过燕青呢?他就这麽回雁门关去了,啥都没说啊?」
「呃……」
杨若眼神躲闪,左右不敢看她,就随意摆弄架式开始装忙,「他,他能有啥说啊,有急事自然就回去了呗。」
瞧她这反应,萧瑒早猜出他俩这段独处时日必有猫腻,但杨若一向要面子,她知道自己也问不出什麽东西来。
不过该教育的还得教育,「你呀,那人是你没个分寸撩拨来的,你可别做负心nV,欺骗人家感情。」叹了口气,萧瑒语调语重心长的,长辈似地同她絮絮叨叨,「我虽对那帮子男人都没好印象,但看那燕青,倒像当真一门心思为你好的。」
杨若撇撇嘴,没想她竟然还帮腔,有些不乐地嘀咕:「知道知道──唉,我们小瑒,人老了呀,竟然b我师父还能罗嗦……」
「还怪我罗嗦?那行,我不教你剑法了!」
「哎呀──我哪儿敢啊,小瑒你可对我最好啦──」
欢声笑闹间,总算让她打马虎眼敷衍过去。
萧瑒知道她向来Ai逞强,终究是担心,在幽篁阁待到了裴水月回来才离开回丹溪谷。
而裴水月回来後,杨若则把在杨家密道中搜到的往来罪证交给了她,好让师父透过师丈那儿想办法送到皇帝眼前,要治江伯达的罪──虽然大多都被江水给模糊了字迹,但物件多,到底应该还有些有用的,总b燕王只那封信要好得多。
外头风风雨雨,她还得避祸,消息便全只能来自师父。裴水月留在幽篁阁待命,师丈则去了京城上报此事,只知江伯达深耕多年,非一日可除,还需慢慢拔其於江南一代的根基才好发落。
她除了每日勤加练武,似乎又恢复原来混水m0鱼的日子,好似在桃花源,任凭天下如何大乱都与她无关。
燕青偶尔会来信给她。但大男人不善写家常信,说的大多是战况之事,掺杂的关心也突兀得别扭,诸如天冷早睡、或习武要诀之类的,有时正经得叫她发笑。她自然也会给他回信,说的多是些旁的家常事:说天冷了,说昨日偷喝了师叔珍藏的桃花酿,说最近练剑练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