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效荣或许容易受伤,但绝对不容易生病。
虽说容易受伤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最近的两次受伤是意料之外,但生病的江效荣确实少见。他的身体素质本就是很好的,更不缺乏锻炼,除了那没办法被左右的慢性胃炎以外,几乎没怎么生过病。
养子以一种抱着自己的姿势蜷缩在被窝里,像没安全感的小流浪狗似的,被汗浸湿了头发,发着抖。
江荣本想摸摸江效荣的手掌,让他清醒一会,但又见江效荣的手也埋进了被子里,怕他着凉,便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不过幸好,不一会,Timothy就带着家庭医生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检查了一会,确实只是普通的发烧,但奈何发烧的人是江效荣,医生想不重视都不行。医生再三确认了江效荣只是然发烧了,以他的身体素质来说确实不容易出大事,才告诉江荣该注意的事。
不得不说江效荣的身体素质确实很好,只睡了一个晚上和一个早上,再次醒来,烧就退了。
因为江效荣的发烧,江荣的办公点又回到了他们的房间。他拿着钢笔在纸质资料上写着东西,不经意间习惯性地转过头看江效荣,见江效荣终于有要醒过来的迹象,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带着凉意的手掌贴到了江效荣的额头上:“宝宝,现在感觉怎么样?”
江效荣从昨天下午睡到第二天中午,不仅因为才发了烧,还因为睡得太多,明显有些不清醒。他在被窝里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枕头,柔软的头发被他蹭得乱七八糟的,微阖的眸子带着明显的倦意放空着,随时都会再睡过去一样,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发现江荣就在他身边,有没有听到江荣问他的话。
不待江荣再次开口,他向着额头上的那道凉意蹭了过去,声音黏糊得像是黏在一起的两颗融化了的糖,小声着说:“肚子……好饿喔,好想,吃东西……”
江荣失笑:不管有多不清醒,梦话里永远都只关心吃的。
他坐到了床沿边,一只手卡住江效荣的下巴,一只手捏了捏江效荣的脸:“小荣,醒了吗?”
或是是被人掐着脑袋动作不了,江效荣渐渐地清醒了过来,先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再迷蒙着睁开湿漉漉的眸子。他看见江荣正盯着他看,终于反应了过了,躲闪着眼神,有些结结巴巴的:“三、三爷,恩……早上好?”
“不早了宝宝,饿了吧。”江荣说,知道江效荣现在还没算好起来,也不打算逗他,对着一直候在门边的Timothy招了招手:“粥煮好了就拿上来吧。”
他又摸了摸江效荣的额头,在Timothy还没转身离开的时候又补充到:“叫人准备一盆热水和毛巾,还有漱口水。”
待江效荣简单的洗漱完毕后,午餐便跟着上来了。午餐之后他便吃了药,简单地休息了一下,本想下床,江荣说他枪伤还没好,又才发过烧,不准他乱动。
这个月来,因为各种意外,江效荣不得不闲了下了,断断续续的休息了许久,期间除了睡觉就是睡觉。
陈玉岑不知从哪知道江效荣发烧了,多半是问了Timothy,说闲着也是闲着,便要来看江效荣。陈家要岑钦亲自处理的事不多,再加上韦博文的事,他要和江荣商量的事极多,便随着陈玉岑又来了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