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烟蓄了一整个南下之路的夙愿,竟在她未曾设想的境况下说了出来。
她猜想可能会是客气、权衡、威b、利诱,但……
绝不是现在这样。
她的手指被他握着,如同yjIng般在齐缙唇舌间cHa弄。
他好像当真……一点不在乎自己的身份,也不在乎血缘。
他吮x1得满意了,在她的忐忑间停下来,只问了一句:“十三知道我手里只有两千兵马?”
她蹑蹑应答:“……知道的。”
再没叫她多煎熬一下,他立即笑语。
“既知道……”
他往榻边的柜子第二格指。
“虎符就在里头,十三替我拿来罢。”
季云烟的神思完全清醒过来,心脏狂跳不止。
但她并未立刻起身。
兵马非同粮食银钱,须得积年久练,又要熟稔蕃地动态,乃镇蕃之器。
她既说借,那便等同出兵,损伤覆灭,概率极高。
久衡山又是与东齐南远接壤之边陲重地,若失强兵、若有外乱,他齐缙身为藩王,届时首当其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