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正当三人玩闹成一团的时候,空荡幽深的森林传来一个带着深深笑意的声音:“不愧是千秋阁主和荫绿女王,啊,还有一个小姑娘,在这种时候还能谈笑风生,不错,不错……”
听不出是善意还是恶意的声音回荡在森林的夜空,似近若远,仿若从各个方位传来一般,诡异得厉害,鬼魅般的轻柔却又带着不容忽视的霸气,以至于竟听不出是男是女,在这个幽深的森林更显骇人。
倾狂三人同时面色一整,显出从未有过的严肃神态,王储的气势完全在这一刻展露,极有默契地在瞬间靠在一起,凝神细感,却连倾狂也无法发现对方的存在,整座森林里除了他们三人,她感知不到还有另一个人存在。
“你是谁?”独孤彦辰眯着危险的桃花眼,一字一顿地开口道,每一个字都带着极强的威迫感,冷然的气势尽露无遗。
良久,那个声音都没有回答,独孤彦辰和凤瑶同时下意识地看向倾狂,却见她摇了摇头,意思是那人并未离开,如玉的脸上带着他们从未见过的凝重与深思。
一道阴风吹过,更为这个阴冷如地狱般的森林增添了一份森然,三人心里同时一寒,凤瑶忍不住,紧皱着眉头,喝声道:“是你把我们引来这里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呵呵……”这一次,对方很快便有所反应,淡淡地轻笑声一声一声地震荡着三人的心,连带着太阳穴也跟着一突一突地撞击起来,又听得那个声音带着淡笑道:“灵元真气?想不到凤女皇竟然真是灵元宫的人,还是直系弟子,好,好……”
连连几个好字震得三人心神有那么一刻变得空白,独孤彦辰对他的话感到念名其妙,倾狂和凤瑶却是同时惊吓不已,相视一眼,在对方的眼中看到相同的意思,太可怕了,她根本就没有泄露真气,对方竟能从她那一喝中探知她的武功来历,这,这真的是太过恐怖了。
“阁下何须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凭你的武学修为,想要我们的命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再这么藏头露尾,不觉得显得过于故作神秘吗?还是阁下根本就是见不得人?”月色下,倾狂盈盈轻笑着嘲讽道,神情之中带着几分不屑,灼灼的目光带着睿智的精光,整个人犹如锐剑在匣,锋芒虽藏却犹有凛然剑气外泄,不刺眼,却让人忽视不得。
她这话,没有一点夸张的成份,虽然她感觉不到对方的修为有多深,但是她能肯定,那种修为已经到了她想像不到的高度,足以轻易杀了她的高度。
倾狂都这样说了,然而那个神秘的声音也没有立即气恼地反驳,令人毛骨悚然的森林又陷入诡异的沉默,好似那个声音根本就没有出现过,或是那声音的主人已经走了。
然而倾狂虽然依旧感觉不到那人的气息,却突然感觉到有两道锐利的视线正像是照x光一般,将她从头到脚都扫了一遍
这种似乎是在估量一件物品的视线令她浑身不舒服,这种赤|裸裸地曝光在敌人的视线中,如芒刺在背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烦燥得她直想杀人,却是硬生生地忍了下来,在强大高手的面前,尤其是神秘念测的强大高手面前,若是不能镇定以待,冷静以对,那么就算对方不用出手,她也会输得一败涂地。
何况……心里暗自苦笑了一下,别说想杀人了,她连那个人在哪个方位都感知不到,甚至摸不透对方究竟想玩什么把戏,想不到天炎里竟然有这样诡异的高手,她的预感果真不错,这一趟的天炎之行,将是她二十年来最大的挑战,最艰难危险的关卡,这不,才刚进来,就被这样一个高手算计着掉进他设下的陷阱中。
那两道无法忽视的‘目光’依旧探照在倾狂的身上,倾狂便大大方方地让对方探照个够,直到‘目光’的主人似乎探照够了,才别有意味地笑道:“哈哈,不错不错,念倾狂,你比本座预料中要好得多,年纪轻轻就有这份武学修为,而且还能如此隐忍,那颗脑袋瓜更是聪明得紧,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惜,你太过小看本座了,小小的激将法就想引本座出来,未免太过可笑了吧!哈哈……”
傲妄至极的笑声简直比起倾狂有过之而无不及,让倾狂在心里好一阵腹诽,丫丫的,我让你笑,我让你狂,今日我就忍了你,总有一天,我要让你知道,我念倾狂才是笑到最后,狂到最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