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系统的说法,苍鹄荡从表面看是座平平无奇的小岛,实则一草一木的生长排列皆暗合道妙,将岛上尺寸之地变成一片迷阵,勾连苍鹄荡之下纵横交错的通道。通道中更藏有镇墓异兽、防御阵法,寻常人入得此地,一步行差踏错,就是掣雷交闪、雷霆霹雳。
他一面询问,另一面又忍不住腹诽:“你都把原理说出来了,为什么不干脆送佛送到西,指挥我们回到地面上去?”
系统言简意赅:“因为我不是好人。”
一个脑子里向来只装得下女主的人,一朝比武落败,竟然变得精通阵法咒术,无论怎么看都不合情不合理吧?
于霁自知问了个蠢问题,尴尬地扯扯嘴角,没好意思说话。
另一头,被问及此事的谢知兰也不作声。
在许多年前,他还有些少年心性时,也曾涉猎过许多在家中无从接触的奇技淫巧。只可惜此人博识第一,剑法次之,曲艺又次之,而阴阳术数、奇门八卦则更在曲艺之下,属实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
一片愁云惨雾中,于霁苦笑:“坏了,连你也不懂,我们岂不是要在这儿待到地老天荒?”
不等对方回应又立刻哀叹道:“外面的人该不会以为我们是来殉情的吧?”
大约是不堪忍受他的疯话,谢知兰一声“师兄”叫得咬牙切齿:“师兄若是继续藏招下去,你我今日只怕就要葬身在那异兽口中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所言非虚,镇墓兽的怒吼有若劫雷滚滚而来,震得二人头顶土灰簌簌如雨落。
“大人冤枉啊,我只是个软弱的读书人,师弟你博学多识,又剑法超群,降妖伏魔这种事,当然是能者多劳啊!”于霁闪身避开砸向头顶的石块,大有一副要和人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耗到弹尽粮绝的架势。
系统无情地提醒:“宿主头顶的机关最多还能支持五分钟。再不想办法离开地下,宿主就真的只能和师弟殉情了。”
“我无所谓,且不说现在这条命都是白赚来的,光说名声这玩意儿,原主从来也没有过啊。”于霁嘿嘿一笑,“反正吃亏的是你们俩,我急什么?”
系统默然,再一次为对方的厚颜无耻叹服。
几乎就在它认命地告知出口正确方位的同时,一旁的谢知兰也痛下决心道:“师兄的八十遍门规,我…我也可以分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