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把匕首一遍遍划破他的手臂,她就几乎要拿不住了,手止不住的颤抖,头皮发麻,浑身发冷。
她将匕首扔进盛满酒瓶纸篓。刀锋擦过玻璃酒瓶,发出的摩擦声尖锐又刺耳。
拿到玄关外。
她发现自己的西装外套也沾上了暗红,只是因为西装是红的,看的不是很清楚。
是他的血。
她手脚冰凉的拿起电话,拨给了私人医生王羌,跟他把情况说一下,催他马上过来。
放下电话后,她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扶着沙发滑下去。
孟姜姝蹲坐在茶几和沙发间狭小的空间里,双手抱住脑袋,将头埋在膝盖,cHa入发丝的手痛苦的紧抓着头发,心里的烦躁和心疼涌上来。
直到浴室开门声响起,她才抬起头来。
文尧换上g净的睡衣,下巴长出的胡茬青青,却不再邋遢。头发擦了个半g,黑sE睡衣袖子遮挡住了手臂的伤,好像这样就能和平常一样,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他在她一瞬不转的目光下走过去,在她身边沙发坐下。
脸上没有什么情绪,再也看不见刚才那疯狂的影子,与平日的助理没有什么两样。
仿佛刚才只是她的一场噩梦。
她一时间竟然分不清是真是假。
好像是幻觉一样。
孟姜姝指尖抚上他的眉眼,感觉很不真实,恍惚的念他的名字,“我做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