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热的光在眼前炸开,温思则在那一刻却仿佛被什么力量拉入了黑水里,他不断地下沉,坠落,眼睁睁看着水面之上不断爆裂的流火,将他隔绝在另外一个空间里,围绕过来的除了死寂,就只有冰冷。
之后的一切,他都以为是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他依然是在那个会所里遇到言让,可明明是那么相似的剧情,发展却截然不同。
温礼则拍下的那些视频和照片第一步先是发到他这里,对方得意洋洋地打电话过来威胁他退出家族财产的竞争。
温思则没同意,他冷笑着说了句做梦。
第二天温思则的大名就和“强奸犯”挂了钩,热搜上全是骂他衣冠禽兽,斯文败类的,要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甚至有些极端的大爷大妈都恨不得往温思则出行的车子上丢臭鸡蛋。
原本受人膜拜仰望,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就这样被拉下神坛,温家的好几个大项目更是受到了影响,原本该温思则亲自主持的几个会议,他付出心血的各种策划,都不得不将他踢出局。
温思则冷静地接受了公司所有的处理,而等他回到家里,血检的结果也终于到了手里。至于那个被他侵犯了的人他也让人做了全面的调查,发现他近期一个星期和温礼则有过三次接触。
声名扫地,属于温思则的东西一夕之间全部失去,他看似冷静,实际上只差一点点就要失去所有的理智。
而这个时候,出来主持大局的温家老爷子直接把那个言让强塞给他,逼他去领结婚证。
这根本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从领证的地方出来,他们一齐坐在车里,言让缩在角落里,苍白的手指紧紧捏着红色的小本本,一副生怕被人抢走的模样。
温思则冷笑一声,“怎么,给我下药都敢做,现在结个婚却怕了?”
他伸手过去捏着那个人尖削的下颌,逼迫他抬起头,鹰隼般锐利的眸子盯住他,像是盯住自己到嘴的猎物,“说说看,温礼则给了你多少钱,之后是不是还要你时时刻刻盯着我的行踪,嗯?”
言让惊慌地看着他,惨白的嘴唇微微发颤,“我不认识他……”
“不认识?”温思则讥讽道,“在我们遇见之前你们见了三面,还敢闭着眼睛说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