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来得突如其然,我条件反射般推开了他。
傅梁辰看着我,对我的肢体有这样的下意识反应而吃惊。
“周年……”他看着我。
我攥紧手指,后退了两步。
“傅梁辰,”我喘了口气,硬让自己语气平静,“我还、我还没想好。”
“想好什么?”他微微皱眉。
“我什么都没想好,我不知道,跟、跟你之间到底算什么……”
“你觉得我们之间是什么?你希望是什么?”他看着我。
傅梁辰是个魔鬼。
他在牢里待了几个月,爬出来之后还是个魔鬼,我被他这一句反问硬生生逼出眼泪,我看着他,牙关都在打颤。
“我不知道,就因为我不知道,我看不懂你,所以我要想,我要离你远一点,这样我才能冷静,才能看清楚……”
“周年,”傅梁辰踏近一步,“我做的一切还不够让你看清楚吗?如果不为了跟你在一起,我为什么要去看守所里待这几个月,我何必付这种身败名裂的代价来表明我对你的心?”
强词夺理,我从没见过这么倒打一耙的人。
“你,”我说不上来是紧张还是生气,话都说不太利索了:“你的代价是你,自己做出来的,你理应受惩罚,你应该去坐牢,应该……应该……”
“应该什么?”傅梁辰逼近一步:“你觉得我还应该怎么样?判十年?或者关在里头永远别放出来,还是说你恨不得我死?”
我张嘴结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