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楼的无尘室打开,阿垒逆着光,看不清面容,刚刚破茧的雌虫还不能很好的控制自身的能量,隐隐的气息压迫过来,左弦难得的感受到了强大的威压。

    身体自动的反抗,精神力不断的涌出,在空气中形成了对峙。

    强悍的压迫感,左弦却在毫无杀意的威压里分了神。快想不起来的很久之前,好像也有个人这么逆着光站在自己面前,温柔的和自己说着些听不懂的话。

    左弦迷离着,思绪逐渐神游。

    倒是阿垒感觉到了,连忙将周身能量压制下来,想到自己竟然敢用能量压迫雄虫,有些害怕的跪了下来。

    左弦平静的看着阿垒,没有拦他。光从阿垒背后照在了左弦脸上,白皙到几乎透明的雄虫,仿佛顷刻间就要消散在光里,阿垒原本打算请罚的话被堵在了嘴里。

    强悍的军雌,心里没来由的涌现一阵恐惧,颤抖的伸手,在快触碰到雄虫脸颊时,雄虫嘴角慢慢上扬,回神。

    墨色的眸子在光照下似琉璃一般,以往的深邃被照亮,能看清最深处的那片平静。军雌膝行两步贴近,头正好在雄虫胸膛。

    阿垒小心的抱紧雄虫,耳边传来雄主逐渐平缓下来的心跳声,慢慢的和自己的频率趋于一致。

    发顶传来轻柔的抚摸,军雌有些茫然的抬头,雄虫眼里的笑意在蔓延,直到触及那片平静,慢慢的印出了阿垒的影子。

    “在怕什么?”雄虫伸手抱住被阳光渡了一层金边的大脑袋,明明比自己强大的多的军雌,像个快被遗弃的大狗,可怜巴巴的跪在身前,小心的搂着自己。

    信息素传来的不安被清晰的感知到,标记过后彼此之间的情绪能很好的传达。

    阿垒感受到的是青草混合着阳光的味道,是无边无际的草原,是风温柔的抚弄,带着潺潺流水声,是雄主温柔的灵魂,带着思念的味道。

    雄虫对自己敞开的灵魂深处,有一丝被极力隐藏的悲怆,那是被迫远离挚爱的思念而凝固起的悲伤。

    为什么难过?

    雄虫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