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河滩中央密密麻麻的林木荆棘不仅成为了天然的盾牌,还让玉浅肆对水深有了些了解。
她咬着牙带伯懿躬身钻入了紧密的树缝之间,这里果然水更浅些,只齐胫骨,也没有了水深处溜滑的鹅卵石。
她此时已快要力竭,却丝毫不敢耽误。
将伯懿靠放在两棵树的树缝之间,替他看伤。
两支箭簇皆没从后背没入,一只箭穿肩而过。背上一片濡湿,也分不清是水还是血。
不幸中的万幸,两只箭都未伤及要害。
二人手中现在都没有利器,也无法折断箭簇,只能先放任它如此,到了安全的地方再做打算。
她刚松了口气去唤伯懿,就察觉了不对。
伯懿靠在树上咬着牙浑身微颤,若不是她撑着,就要滑落水中。
头顶荆棘若盖,遮住了天色,伯懿的面色一团黑,她只好伸手去探他的脉,刚摸到便心下一沉。
是雀啄脉,他中毒了。
玉浅山一定是在那堆桌上杂物里洒了毒,当做自己的天然屏障,否则怎可能将那些东西随意堆放在靠门的位置。
“伯懿,伯懿你醒醒。”
见他就要阖上眼,她拍了拍他的脸,触手湿冷,无果。
她咬牙掰了一下他身上的箭簇,伯懿疼得嘶叫一声,恢复了半许清明。
迷蒙着眼看过来,眼前玲珑的女子衣发半湿,浅眸氤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