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看过去,是个六五式飞行服的年轻男人,皮肤黝黑,脸型瘦长。

    旁边还坐着一个同样穿飞行服的男人,但衣服有点不一样,领口两边绣着五角星,胸前还有好几排勋章刺绣,看起来级别更高一些。

    更不一样的是那张脸,眉眼冷峻,鼻梁高挺,厚薄适中的嘴唇微微抿紧,整张脸坚毅且轮廓分明,俊美中又带着几分桀骜的气势。

    配上那身飞行服,在一众灰头土脸中格外亮眼。

    温宁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没想到下一秒,对方冷锐的目光便射了过来,沉甸甸的,格外有压迫感。

    温宁赶紧收回视线。

    帅是帅,性格挺凶的。

    坐了一下午火车,温宁有些受不住了。

    空间小,座位硬,坐久腰酸背痛腿还胀,那滋味简直了。

    她打算起来活动活动。

    一起身,肩膀被帆布挎包带得往下坠。

    包太沉了。

    打开看了眼,发现温母给她带了个钢制军用水壶,里头灌满了水,这能不沉吗?

    温宁把水壶掏出来放在桌上,挎上包离开座位。

    有道视线追随着她走远的背影,笑着跟身旁人道:“陆队,那女同志还挺机警的,居然没轻易相信文工团的特招机会,我刚才都怕她当真了,被人骗财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