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宴后一日,福妃刚从桐安宫那边回来,贤妃就来了。
进了门,脸上羞惭惭的,赔着笑说:“昨日就想来的,可就是没容出空儿来。”
福妃大大方方地让座,说:“外头怪冷的,过来这边坐着。”
贤妃坐下,还是有些局促:“我今日来,是特向姐姐赔罪的。
昨日的事,我真是毫不知情,但凡之前听到些许风声,也绝不会眼睁睁瞧着这事发生。”
“这不关妹妹的事。”福妃说,“都是他们在宫外闹的。”
“万仪这孩子真是胡闹,”贤妃很是无可奈何,“捕风捉影的事,她也跟着凑热闹。
说句实在话,我也不大能约束得了她,只能用好话哄着。
这不是我推辞责任,姐姐你是明事理的,也知道人家的底气在哪儿。
不过不管怎么说,到底是你们受了委屈,我别的做不到,也该过来陪个礼才是。
我这顶多算是要饭花子贺喜——一份诚心,不敢求别的,只求姐姐少生一分气。”
“咱们姐妹两个一起侍奉陛下二十几年了,脸都不曾红过。
说句实在的,别说你来了,就是你不来,我也不会生你的气。”福妃大量地说,“知道你有许多身不由己之处,何况说起委屈,又何止是我们委屈呢?你又何尝不委屈?”
一句话把贤妃的眼泪说下来了,用帕子捂着嘴,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在场众人也不禁在心里为为贤妃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