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可师父能骗得过李神童吗?”
“殿下,前方没路了。”探路的向导折返了回来禀报道。
“那小道士是李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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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不是说要去骗那道士的洞府吗?为何又下来了?”
待听到后半句,李泌则是讶然道:“叛乱?”
老僧仿佛没看到他一般,兀自拾柴,堆起来点火,在火堆旁缩坐下来,从行囊中拿出几个芋栗,放在火中烤着。李泌遂也在火堆边端坐,默默陪着这老僧。
李俶不甘心就这般无功而返,如今灵武小朝廷草创,急需真正的宰相之才,李亨正派人四处寻找李泌。李泌若恰好在崆峒山,他是必须要见到的。
“你我有缘,赠与你。”
时近三月,这西北高山上还有些倒春寒,那老僧衣裳单薄,虽坐在火边,鼻水却还是长流不止,他不时拿手擦擦,擦得鼻头发红,嘴里则自言自语起来。
李泌想了想,答道:“偷了禅师的虚诞。”
李泌犹待细问,忽然,老僧把吃剩的半个芋栗递到李沁手里。
“阿弥陀佛,弟子明白了,此为成全。”
李泌竟还是耐着性子在旁边看,若有所悟。
“小道士偷了老衲的什么?”忽然,老僧回过头问道。
他指了指李泌,奇道:“只有一童,没有二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