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手扒着马车厢,鼻息越来越重,她咽了口口水,颤声说道:

    “我、我身子不适,你们公务到底办好了没有?办好了就让我回去吧!”

    连露个脸都不敢,明显是心里有鬼。

    彭深立即暗示手下将孙氏的马车团团围住,他则周旋拖延时间。

    “薛太太,您是一个人来的么?我记得您家公子也是今年考会试,是来给他买……笔墨纸砚的么?”

    孙氏的心跟着彭深的断句怦怦乱跳,讪笑道:

    “是、是啊,没想到刚一出门就撞上你们办公差……”

    “薛太太,隔着车帘也不好说话,不如您下来,我请您去附近酒楼喝杯茶?”

    “算了算了,府上还有事……”

    前头的车夫被官差用刀架着脖子,一声不敢吭地爬下了车座。

    彭深绕着马车转了一圈,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藏在袖中,在经过马后时,猛地朝马屁股上扎了进去。

    “咴——”

    骏马发出嘶鸣,前蹄抬了起来,带动车厢剧烈晃动。

    孙氏和吴妈妈没有防备,放声尖叫,围观百姓更是连连后退。

    彭深勒住暴躁的马匹,高声道:“不好!马儿失控了!快将薛太太救出来!”

    边上的官差一拥而上,扯开车帘将孙氏和吴妈妈从马车上拖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