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宁远的离开,偌大的房子变得空旷和安静下来。
严屹独自坐在沙发上,仰脖将半杯金色的酒灌进喉咙,酒精如烈火一般烧灼的痛感,却依旧压不下他心里的愧疚感和自责。
幸好,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事。
否则,他恐此生都无法原谅自己。
……
钟箐走后,裴飏把昨天去恒兴大病的事,跟沈明珠简单讲了下。
沈明珠除了心疼他挨了一晚上的冻之外,更多的是自责和后悔。
“我真该听你的,不该急功近利,应该稳打稳扎。”
裴飏揉揉她的脸,眉间带着温柔的笑意,“我也有责任,当时没有拦住你,何况他们有心算无心,也不是我们想躲就能躲的。”
沈明珠很不理解,“为什么呢?我们这么小个厂,不至于得罪恒兴这样的大公司啊。”
裴飏想了想,把石广生找他收购苹果软糖的事讲了出来。
“我猜测,我们这次跟恒兴的合作,可能妨碍了喜缘糖厂的路,这才跟黄原联合设计这么一出,既能跟上面的领导交差,又能打压我们。”
裴飏专心的同沈明珠分析他的见解,并未注意到,一旁的裴子珩雪白小脸上泛起的冷戾。
喜缘糖厂,石广生,害妈妈原来是这个渣滓啊。
“媳妇,你好好养胎,厂子里的事有我,我和大哥大嫂先想办法卖一批糖出去,把工人们的工钱先发了,让大家早点回去过年,剩下的,我们再慢慢想办法。”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