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能不是什么死者苏生。
“要说的话更应该是历史的引力或者既定的命运这种东西。”白羽涅嗤笑一声,“就跟一个剧本一样,因为第二天还有他的戏份,所以在此之前他就一定不会退场。”
“哪怕我把他杀了?”齐愿瞪大眼睛。
“没错,哪怕你把他杀了!本来还期待会有更精妙的转折,比如根据命运你杀他的时候会遇到各种意外导致无论如何也无法成功呢,结果……”
她将视线转向上首的肖元,毫不掩饰地嘲讽:“这破烂剧本甚至连基本的逻辑都不讲了!”
肖元无奈,“白羽涅女士,你说归说,别指桑骂槐行吗?”
齐愿饶有兴致地听着他们的争吵,但很快反应过来:“等会儿!这么说你早就知道那个鱼人不会死?”
“知道谈不上,只能说是有所预料吧。”白羽涅淡淡回应。
“……”
齐愿怔怔看着刚才邻居离开的方向,回忆着刚才邻居的笑容,虽然那鱼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格外瘆人。
但看着那张脸,齐愿依旧会不可抑制地想起昨天自己亲手斩下他脑袋的那一幕。
要说后悔就过于虚伪,要说悲叹倒也不至于此,总之就是一种见到了自己不愿发生的事情之后的感觉。
如此沮丧,就仿佛自己的行为没有意义那样。
而整个城邦里,所有鱼人的行为也从根本上就失去了意义,重复着徒劳的一日,然后迎来不可避免的末日。
他环顾四周,看着晴朗的天空,潮湿的水汽,还有那不时浮现的鱼人团体,以及周遭那些和人类城市里截然不同的建筑风格。
“所以这到底有什么意义吗?”齐愿低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