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永惊惶地四处望,想要得到一点支撑,但亲人们的目光却比他还要惊恐,就好像他这一趟出去便是死刑一般。

    没有办法再拖延,他只得咬着牙慢慢站起来,因为戴着手枷,他只能双手一起扶着墙起身,两腿因为长久地蜷缩,酸麻难忍。

    “三儿!别走!”刚才还啐他的二哥突然扑过来,抱住他嚎哭,“哥不怪你了!你别出去送死!”

    “二哥……”陈天永眼泪刷地流下来,痛苦万分。

    “嚎什么嚎,”狱卒吼道,“谁说你要死的!是外头有人要探视你!”

    相拥而泣的兄弟俩:“……”

    陈二老爷抹了把脸,小心问道:“差爷,敢问是何人要探视小儿?”

    狱卒木着脸瞥他:“反正不是刽子手。”

    二老爷:“……”

    总而言之是虚惊一场。

    陈天永跟在狱卒身后来到靠里一间空置的牢房,牢门大开着,他抬头一看,就见到褚楼站在里面,正关心地看着他。

    陈天永瞬间就跪下去了。

    “天永兄!”褚楼大惊,立刻过来扶他,“你这是干什么啊!”

    陈天永抓住褚楼搀扶自己的手,仰头苦笑道:“没事,我、我就是腿软了。”

    褚楼一听,松了一口气。

    吓死个人了,他还想着这老同学怎么一见面就行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