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夫人对寄云热情,各官眷都朝她看来。
想起那天高继行的脸色,似是并不想薛夫人提起和他那位故人有关的事。
然而薛夫人还是特意邀请她来参加花宴,又是这番试探的话。
也不知那位故人在京城是什么身份?这位薛夫人,又对那位故人了解多少?
寄云离开京城时虽说也不小,但这些年逃难,她对小时候很多事都记不起来。
加上阿娘不愿提起阿爹和小弟的死,因此在阿娘面前,她和小妹从不敢提京城的事,这些年下来,对在京城发生的事,越发没印象。
她按下心底猜测,只当听不出薛夫人的试探,浅浅笑道:“夫人说笑了,上次在刺史府我才见过夫人。”
薛夫人见她眼神迷茫,竟是一点儿都不似伪装,不免有些失望,“若不是知道那位故人没有年龄相仿的姊妹,我只怕要把小夫人认成和她有关的人。”
崔德音本不想理会,但薛夫人屡屡提起那位故人,不免好奇,“夫人口中的‘故人’不知是哪家的千金?我在京城,竟未见过和寄云妹妹长得像的人。”
她在京城时也曾随母亲参加各家夫人设下的各种雅宴,若是有这样的人,不可能没有印象。
“这些都是陈年旧事,夫人进京晚,不知道也是正常。”
崔德音自小长在博陵老家,一直到十六岁议亲的年龄,才被接回京城,对京城诸多事,的确不比薛夫人清楚。
然而这话是薛夫人提起,如今崔德音追问,她又含糊其辞,并未明说,笑着招呼崔德音:“快来,都在等夫人您呢。”
寄云被小丫鬟请去一旁的席位,赔着笑道:“夫人今日太忙,恐照顾不周,吩咐奴婢侍候小夫人。”
她单独一席,桌上倒是丰盛。
“劳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