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闻言只觉浑身的血液逆流,难以置信他的残忍话语。

    怎么会这样呢?

    云墨低声道,“这是最后的一包药。今晚我便会离开这里,不必找我了,我已经帮不到你家殿下了。”

    云墨走后,姜淮之睁开了眼睛。

    最短,不过七日吗?

    “殿下?殿下你醒了?”

    “孤都听见了,孤已经时日无多了。”

    云海七尺男儿,此刻却哭了起来,“殿下您别这样说,您会长命百岁的!”

    姜淮之笑了笑,“哭什么?早晚都会有这一日罢了。”

    “可是殿下如果不去救那沈家小姐,也不会这样啊!至少云神医还能给您撑上一段时间啊!或者您让属下去救,也不会让您.......”

    姜淮之坐了起来,声音虚弱无力,“可我厌倦了。”

    云海身子僵了一下。

    “储君的位置,我已经很是厌倦了。”

    那冰冷的储君宝座,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以及百官的瞩目、父皇的凉薄厌恶、舅舅的利用,他已经厌倦到了极致。

    这么多年,所有人都只是将自己当成一个太子。

    虚伪冷漠、忌惮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