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程心掀开王大壮身上的纱布,里面的情景令他倒吸一口凉气。
程心看见王大壮的右脸整个皮肉都不见了,露出了森森白骨,脱离的皮肉周边有类似齿痕的痕迹,像是被什么野兽直接撕咬了一般,伤口周围的皮肤已经发黑,散发出阵阵恶臭。
不仅如此,王大壮的胳膊和胸膛上布满了各种大小不一的伤痕,有的已经结痂,有的还在渗血,这些伤痕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触目惊心的画面,每一道伤痕都记录着他曾经经历过的痛苦和磨难。
再者,程心看到他的眼睛微张,他的瞳孔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变得灰蒙蒙的,像是被一层厚厚的迷雾所笼罩。
王大壮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没有一丝血色,他的身体已经极度虚弱,几乎无法支撑自己的重量。
整个房间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闷和压抑的气氛,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担忧和焦虑,他们知道王大壮的情况非常不妙。
程心蹲在床边,她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王大壮的脸上,她的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一种深思的光芒,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又不确定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于是回头看了看苏元良,苏元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心中明白她可能已经看出了一些端倪。
于是他若有所思地将孟奎拉到了一边,低声说道:“孟大人,情况不妙啊。”
苏元良的声音低沉而严肃,透露出一种紧迫感,他的眉头紧锁,目光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孟奎听到苏元良的话,心中一沉,他知道苏元良不会无的放矢,必定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情况。
孟奎环视了一周,声音稍稍提高了一点,对着苏元良说道:“有话不妨直说,这里都是自己人。”
苏元良点了点头,说道,“州牧大人,昨日和今日我们在城中见到许多官兵往城东奔袭而去,不仅如此,今日我们三人准备从东门出城,但是遭到了守城士兵的拒绝,说是已经戒严了,大人能不能告知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苏元良盯着孟奎,缓缓说道。
孟奎听到苏元良的话,面色稍微有些难堪,似乎并不愿意告知,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如何开口。
“这...”孟奎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有些低沉,“这和王大壮的病症有关系吗?”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和担忧。
程心在一旁抢先说道:“当然有关系,因为他的伤口并不是野兽所为。”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和自信,显然对自己的判断非常有信心。
孟奎回头看了看程心,明知故问到:“你是说,他不是被野兽袭击的?”他的脸上假装露出一丝惊讶和不解的表情。
苏元良双手作揖,缓缓说道:“州牧大人,还请您如实告诉我们吧,我们定当全力相助,不瞒大人,我们是驱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