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潮微微瞥了一眼她的脸色,斟酌道:“想来孟国会趁千秋节来使。”
周尧低头看他,良久笑了一声:“罢了,既来之则安之。”
只是可怜那个不受宠的皇子,千里迢迢来大晟当“人质”。
张潮悄然退下。
周尧独自立在案桌前,看着面前的奏折,兀自叹了口气。
就在周尧处理一小半的时候,张怀德跌跌撞撞走进来。
周尧眉头一皱继续握着笔书写,声音不轻不重:“出了何事,这般冒失。”
还以为有反贼攻打到宫门口。
张怀德喘了口气急切道:“陛下,皇后娘娘晕倒了!”
周尧握笔的手一顿,一滴红墨滴在奏折上,她搁下笔,一边往外走一边问:“传太医了吗?”
她顿了一下又问:“发生了何事?”
苏憬的身体一向健康,作息规律,饭后都带着宫女散步,怎么会突然晕倒。
坐上步辇,张怀德跟在旁边解释道:“今日各宫按宫规去昌安宫请安,禧昭仪娘娘突然问责尚才人,说他使了什么狐媚手段,将陛下勾了去,娘娘就替尚才人说了好话,禧昭仪就拿嫡子的事暗戳戳说娘娘,娘娘起身便晕了过去。”
嫡子一事一直是皇后的心病,况且当初禧昭仪买通送避子汤的太监,最后怀上过她的孩子,虽说出意外没留下来,但是皇后说到底还是期盼自己能生出孩子,让她不被朝臣拿子嗣上奏,同时也想坐稳中宫之位。
周尧听着张怀德的话,渐渐沉下脸,坐在步辇上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