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许建南主动接过话去,“伤了腿,正在手术,可能……”
他没有说完,但从镇医院转到市医院,可见情况不怎么好。
“怎么会这样?”许清清强忍着眼泪问。
她虽然是半道穿来的,可许家人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疼爱是她以前从没享受过的。
人越是缺失什么越渴望什么,许清清没有父母缘,从小颠沛流离,她也想被人爱。
是许家人弥补了她那颗渴望被爱的心,她也在日复一日的接触中,将许家人当自己的家人,将许国梁胡月兰当成自己的父母。
所以许父出事,她才会慌乱、害怕、担忧。
许建南的声音灌进许清清耳朵。
“二叔今早清理粮囤上积雪时不小心脚滑跌了下来,也不知道谁落了个四齿叉在那里,不巧正好被二叔砸上,扎进了腿里。”
粮站的粮囤不同于自家,足有五六米高,那么高跌下来一般人都会受伤。
更不用说砸到全是尖刺的四齿叉上,许清清听着都觉得毛骨悚然。
“那,医生怎么说?”
许建南艰难开口:“医生说腿应该能保住,就是以后可能会吃不得劲,会……跛脚。”
许清清闻言倒是松了口气,还好只是跛脚,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但随即想到粮站算是体力工作,父亲的腿坏了,那粮站的工作可能就保不住了。
之前她有问过父亲,有没有想过换份工作,当时父亲十分错愕,仿佛她在说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