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柳娘子让身边的巧姑来查,也没查出贼是谁。”
几天后,梁堇在大厨房一边舂米一边和红果说。
她家遭贼这事就不了了之了,不过刁妈妈花三文钱,从外面请来一个木匠,把家里的门,窗子都给加固了一遍。
任贼再来撬窗子,是如何也撬不动了。
“咱二房管家那会儿,府里也没说哪个遭了贼,叫我说,大房就是不如咱二房会管家。”
红果一边往石臼里舀还没脱壳的米,一边靠近了梁堇,给梁堇使眼色,让她往王管事那边瞅,
“瞅见没,大房给府里的人做袄子了,海棠身上的那件就是的。
可惜没咱的份,以往二房娘子管家的时候,府里的人是都能得一身的。
这柳娘子着实小气,前个说了,今年只给新人做,不给咱这样的旧人做,说让咱穿往年的。”
红果一早就在盼着府里给做新衣,盼了这些日子,谁知今年不给做了。
梁堇瞅了过去,只见海棠身上确实有件新袄子,只是料子不好,是粗布的,不知道在箱底放了多久的那种陈布。
冯娘子管家的时候,给府里做衣衫用的布,是细布。
就像胡娘子这样的,才不稀得柳氏的粗布做的袄儿,不给她正好。
“把那萝卜切的细一点,这萝卜也要使钱买。”
王管事已经没有了刚进大厨房那会的春风得意,那个时候,就算是给主子烙个饼子,都不让旁人插手,她自己亲自烙。
如今除了吴老太太屋里的吃食由她做,其他房里的,她全都交给了丫头婆子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