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的小师弟……
这称呼听得班鸠一呛,瞌睡立马没了,稍后,心里又弥漫出一丝连窃喜来,嘴角小幅度往上扬了扬,抓着手边的树枝翻身一荡,灵巧地一跃而下。
等双脚踩上地面,他才后知后觉地想到,自己反应似乎太过积极了。
“别跟着他乱叫。”班鸠手抵在嘴边,虚咳一声,大拇指无意识地掐了掐食指指节:“我有名……喂!”
“快快快!”谁知鲁达压根没听班鸠说话,拉着他就跑,“快去救老大!”
班鸠被鲁达拽住袖子的第一个反应便是甩开,还没来得及动手,又听见“救老大”三个字,那一瞬,他顾不得其他,反手拖住前奔的鲁达,懒洋洋的强调提高:“不是告状吗?”
“他出什么事了!?”
鲁达被班鸠抓得生疼,感觉骨头都在从“咔嚓”作响:“快走吧!告状也是救命也是,你去了就知道了!”
班鸠:“御剑去!”
——宫行洲现在确实需要人救。
这还得从半个时辰前说起。
城北出现碎片的线索,消息一传来,宫行洲和杜钱连忙带人赶去,却发现是莫须有的假消息,白走一遭不说,还热出满身大汗。
此时此刻,几十号人挤在一间客栈里,宫行洲仰头连灌三杯凉茶,总算喘过气来。
“不如陪小班鸠去逗玄机玩。”他心里想着,刚准备转头问杜钱明天有没有事,没事他就不奉陪了。
世上如果有后悔药,宫行洲一定会使出比劈山还要狠的力气,先吞药,再把自己的脑袋拧回来,戳瞎眼珠子。
因为他看见了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