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班鸠呼吸一滞,本就提不起力的双手更觉沉重了。

    宫行洲顿了片刻,道:“这都什么跟什么扯在一起了?你爹谁啊?”

    连蕊被宫行洲吓到,小声地自报了一下家门。

    “没听过。”宫行洲咕哝了一声,“姑娘,麻烦你个事儿,我师弟胆子小,我都舍不得,你也能不能别吓他?”

    班鸠:“……”

    谁胆子小?

    “行了,多半是幻境的原因,谁没事儿把自己拖入魔玩?你们这些小孩忒会吓自己了。”宫行洲拿过连蕊手上的药瓶,放在自己身上,转向班鸠,“休息一会儿?”

    班鸠摇摇头,撑着大师兄递过来的手站起来:“继续。”

    宫行洲再三确认,见小班鸠除了有点手麻外,是真的连一根发丝儿都没少,才放心。

    躲在墙角的千载分剑们见已经没事儿了,哆哆嗦嗦地跑出来继续开道,银色光带涟漪似的延伸而出——这把仙剑也不知是跟谁学的,把“强势”和“怂”结合得如此有盐有味。

    见他们要走,连蕊连忙起身跟上,就在这时,宫行洲忽然停了下来。

    连蕊连忙也停下,才没迎面撞上去。

    宫行洲见班鸠一直盯着自己的右手,以为是自己下手重了:“弄疼了吗,给我揉揉。”

    班鸠脑袋里想的和大师兄说的完全不是一回事,他装作若无其事地扯了扯衣襟,遮住异样——经此一事,那些黑色的血脉线条竟然已经顺着手臂,长到肩窝上来了。

    “嗯?什么疼?”他含糊地回了一声。

    宫行洲眯起眼睛,眼神别有深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