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令一旁众人眸光闪烁,望着桌上那个空荡荡的盘子若有所思。
适才谢心澜已经给夜放盛了满满一盘子吃食端过去,假如夜放都吃完了的话,怎么还能有肚量再到御膳房传膳?
众人再意味深长地看一眼谢心澜身边的那个宫女,隐约猜度出来了什么。
老太妃心满意足地起身:“如此已经耽搁了这么长时间,放儿想必已经用过膳食了,我们便告退,到宫外稍候片刻。”
谢心澜气得那叫七窍生烟,今日是实打实地在众人面前丢了脸面,正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原本,传唤了这么多命妇进宫,那是自认为捉住了花千树的把柄,想要当众羞辱于她,让她从此在上京抬不起头来。谁想到,非但没有羞辱了花千树,反倒让大家看了自己笑话。
她紧咬着牙关,却又不得不在众人面前装出一副大度贤德的笑模样:“正好哀家今日也乏了,老太妃慢走。”
众人一听这话,自然也有眼力地都告退。一场簪花宴便散了。
夜放消息灵通,他虽然是在御书房,却一直都在关注着这场簪花宴上众人的一举一动。这里宴席一散,他立即就搁下手中朱笔,掸掸衣服前襟,直接出了宫门。
老太妃与梁嬷嬷抱着小花生上了头前马车,花千树自己候在后面马车上。
夜放一出宫门,老太妃立即吩咐车夫扬鞭,先行走了。这老太太就是这么有眼力劲儿。
小花生扒着车厢,眼巴巴地瞅着夜放,心里有些不甘。他如今已经是自家爹爹最喜欢的孩子了,可是今日爹爹还没有夸奖他呢。
夜放冲着小花生笑着摆摆手,一撩衣摆,便上了花千树的马车。花千树随手拿了一本书在看,见到他上车,眼皮都不撩。
“吃饱了?那些糕饼饭菜可好吃么?至于这般细嚼慢咽么?”
夜放一进车厢,就被这醋意差点顶了一个跟头。他瞬间慢慢绽开了眉眼,在花千树身边坐下,一抬手就将花千树搂进了怀里:“吃醋了?”
花千树使劲挣扎了两下,却没能挣脱,清冷道:“少自作多情。”
这些日子,花千树是一直都没有给过他好脸看,更不用说亲热了。夜间有小花生横亘在二人中间,虽说同处一室,那也是规规矩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