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她还记得“阿容”,唐妈妈差点喜极而泣:“没有!阿容姑娘她……她的亲事有了些眉目了……这以后定了亲也要待嫁的,你是嫂嫂,有你看顾她,老太太很放心!”
“哦。”就跟她兄长出任,她在容家别苑待嫁一样,“是了,是跟三哥同场的那个沈家公子?”
真娘想起来,确实是有这么个人的。
三哥的信里还曾写过沈公子有才学,虽出身贫寒,但人品才貌俱佳,容家还在考量他呢。
看见朝华,真娘眼中聚起一团光亮:“唐妈妈说你是为了替我求平安才伤了脚,请大夫瞧了没有?”
“已经瞧过了,贴了膏药的。”
真娘又轻轻点头:“你也是,唐妈妈也是,为着我生病,她的头发怎么白了这许多?”
唐妈妈隔些日子就要用梳篦沾上草药汁子把头发梳黑,这几天顾不上,颜色褪了好些,叫真娘看出来了。
真娘脸色还白着,人却已经甜笑起来:“家里留下我,是不是让我给你过定办嫁妆的?”
朝华立时应声:“是啊。”这些年的经验,只要有事情做,她的病就会好得多!
真娘果然高兴起来:“我想也是的,我虽没大嫂能干,但也是你嫂嫂。”兄长嫂嫂出面办小姑子的事是应当的。
婆母和大嫂如此信任她,她必要把阿容的嫁妆办得妥妥当当的!
“你放心,咱们如今天高皇帝远,你喜欢什么我都依着你!”
容朝华喉口哽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轻轻颔首,半晌才挤出:“好。”
玉壶见状赶紧送茶上来。
朝华抬袖挡住真娘的目光,以袖掩面缓了又缓,终于能笑着开口:“那你可得慢慢好起来,往后要忙的事儿还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