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煌夫妇都是这样的人,相处起来舒服。

    十月初六,初冬,一场小雪花来跳个舞又倏然不见。沈持带着铺盖去书院办理了住宿,以后,他打算几天才回一次家。

    得知他要住校后,孟度很是惊讶:“你家离这里也不远。”何况沈煌每日都来接他放学,虽说沈家算不上家境优渥,但不至于让儿子吃住宿的苦吧。

    沈持扯谎没打草稿:“学生体弱,每日步行十多里地太过疲累。”

    孟度:不是经常看到沈煌来接他吗?难道他记错了。他自我怀疑地踱步往外走:“去挑个能晒到太阳的床铺吧。”

    沈持谢过他,赶在上课之前去宿舍挑了个床铺,将从家里带来的东西一一放好。

    江载雪来给他帮忙拾掇床铺,看到窗户外面有个好大的鸟窝,说道:“这是住了一家子的鸟吧?赶明儿吵得你不好睡觉。”

    沈持还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这孩子已经跑出去嘴里说道:“鸟儿啊我给你挪个窝吧,咱往稍远处走一走好不好?”

    鸟窝。

    沈持停下打扫床铺的手透过窗户往外张望:“哎呀,江兄,你动那鸟窝做什么……”

    他还没说完,只见一鸟气呼呼地地俯冲下来,尖声骂骂咧咧……对人随便动他的窝发了好大的火气。

    “江兄快捂住脸。”沈持内心十分慌乱,急急道了声:“这是乌鸫,它认脸。”

    江载雪还傻愣愣地准备去和乌鸫鸟打招呼:“我给你的窝换个地方,你早起呼朋唤友别吵到沈兄睡觉……”

    沈持绝望地捂着脸,很想跑,但他还是腾出手来一把掀起江载雪的衣襟蒙住脸给拉走:“跑,快跑。”

    乌鸫在天上疯癫地盘旋几圈,飞走了。

    沈持绝望地把江载雪拉回屋中:“完了完了,它去摇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