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亭一本正经点头,“有,那个人就是你。”

    两个人相视一笑,苏蒹葭陪着他一起躺在榻上,她伸手轻轻拥住他,“沈鹤亭,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这么坚强,也不用一个人强撑着,你想做我的后盾,我也想要做你的仰仗,让你想依靠的时候,偶尔依靠一下。”

    沈鹤亭嗓音很轻,“好!”

    如果说照影是一团火,让他犹如烈火焚身。

    那临水就是万年不化的寒冰。

    如今一火一冰,正在他体内剧烈对抗着,他形容不出来那种感觉,就好像整个人连着肺腑被一点点撕开,先架在火上烤,再放到冰上冻起来。

    靠在苏蒹葭怀中,他忍不住颤抖起来,但就是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蒹葭心疼他。

    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苏蒹葭只能紧紧抱着他,除此之外她什么都做不了。

    桌上沙漏发出细微的声音,现在每一刻对他们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且只能熬着没有别的办法!

    见他不肯出声,苏蒹葭一抬眼就见他死死咬着牙关,嘴角都溢出丝丝血迹来,那瞬间她心如刀绞,她双手捧着他的脸,轻轻吻上他的唇瓣。

    沈鹤亭整个人一僵,然后他整个人慢慢松懈下来,那些苦与她的甜一比,根本不值一提。

    萧战还有临江守在外面。转眼已是夜深人静。

    苏蒹葭始终紧紧抱着沈鹤亭,两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从最开始沈鹤亭颤抖个不到,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忍不住痛呼出声,到现在他已经逐渐平静下来,虽然照影与临水还在他体内不停的搏斗,但已到了他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且他有种感觉,已然胜利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