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杀——”
将士们的心气已被我提升起来,无论是木筏上的还是岸边上的天山军,无不是连声呐喊,喊声如雷。直冲云霄。
见状,郑适、赵良等将暗暗咧嘴,水战可不是陆战,大统领亲自出战,一旦发生危险,在江面上连躲都没地方躲,他最引以为傲的咫尺天涯也完全发挥不出功效。
赵良急道“大统领,水战危机重重,还是不要以身涉险的好啊!”
“危机重重?”我笑了,反问道“何谓危机?危机就是危险与机会并存!何况话我已出口,难道你想让我当众食言不成?”说着话,我环视围拢上来的众将,斩金截铁地说道“谁都不要再来劝我,否则的话就以扰乱军心论处!”
一听这话,本还想进劝的郑适立刻闭上嘴巴。其他众将也都不敢再多说一句。赵良暗叹口气,侧头问郑适小声说道“郑帅,平原军内可有大型的攻城器械?”
郑适点点头,疑问道“赵大人问这做什么?”
“唉!郑帅,赶快令人把破城弩和投石机统统运到岸边吧!”赵良叹道。
“可是……”郑适明白了他的意思,不过望望对面,目测一番距离,幽幽吸了口气,摇头道“我看兴水少说也有百余丈宽,破城弩和投石机即便能打到对岸,威力也会锐减,而敌人又都隐于林中,恐怕难以奏效啊!”
“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即便只能扰乱一下敌人也是好的。”
郑适苦笑,心里嘀咕道看来也只能如此了!他叫来传令者,让其马上回营,把营中所有的破城弩、投石机统统搬运过来。
我是登上了木筏,可是没有立刻下令进攻,而是在等,等项猛和黑虎那边偷偷渡江。
且说项猛和黑虎。二人率领两千天山军,由牟让和云筝引路,悄悄去往城东骊山脚下的浅滩。
这两千士卒身上都无甲胄,头上也无盔,轻装上阵,身上只带有佩刀,肋下夹着我分发下来的长条形木板。等到了浅滩之后,士卒们把身上的衣服也脱掉了,上身赤膊,下身短裤,蹲在岸边,静静观望对岸的动静。
云筝蹲在项猛的身边,手指对岸,低声说道“通过这几天来的观察,对岸的巡逻每隔一个小时便会从此经过一队。”说着话,她抬头看看太阳,又道“算时间,敌人的巡逻兵队应该快到了,项大人先令将士们躲藏起来,隐蔽形迹。”
“恩!”项猛点点头,双指入口,吹出一声尖锐的哨响,将手下士卒们的注意力吸引过来,然后向后摆摆手,做出隐藏的手势。随着他的命令。两千天山军开始齐齐后退,全部躲藏到岸上的密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