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过少年会将粗话说得这般自然优雅,上官莲溪先是一愣,随後不禁莞尔道:「的确,而且这P还挺响。」
「可这响P却不能当作没听见,想想就烦。」苏景竹换了个姿势,盘起双腿支手托腮,一副懒散样子。
「本以为能不与此事扯上关系,现在看来是不行了。能有夜王抄写的经书陪葬,又是帝王陵寝,就不晓得是当初哪一位与夜王交好的国君,虽然如今四国只余龙腾,可毕竟是前人陵墓,总不好看着那些人去扰逝者安宁吧!」
闻言,男子垂下眼帘思索了一会儿,复又看向少年眸里带着几分不解,「你既不喜朝堂之事,又为何要对夜王之事如此关心?」他看得出她与宇文瑾、苏子宁相处时是带着几分戒备之心,明显是不愿与他们有太过深入的交情,而眼前这事其实只要摊到宇文瑾面前一切问题便迎刃而解,她却似是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一概的将事情往自己身上揽。
「我既为夜门弟子,又是暗阁主人,这件事,我能不关心吗?」少年一笑。他却看着少年的笑容,不同於平日嬉闹玩乐时的放松,而是对於背负着的职责感到骄傲的笑容。
「从前,师门的先祖们是夜王手中最锋利的那把刃,他们为夜王征战天下也因夜王而卸甲还乡;而今,夜门的存在则是为了守护夜王打下的这一片万里河山。」苏景竹看着他,又像透过他望向远方,「身为夜门弟子的我们责无旁贷。」
「好吧!我明白了。」他一耸肩,晓得了原本不打算过问的ㄚ头这下子是管定了,「你这是打算跟着他们下墓吗?」在方才慕容道提出暗阁之人也发现夜王陵寝这件事时,他就晓得那位神剑山庄的庄主是打算藉着暗阁为由头下墓。
黑衣少年摇了摇头,一提起这件事神情不由得冷酷起来,「他们不是将我暗阁牵扯了进去,那我自然是以暗阁主人的身分下墓了,希望慕容道见到我时的表情可别太JiNg采。」
「你先前不是还同兰说不去,墓室内机关重重,你能保自己安全吗?」
这话一听,少年轻声道:「好歹我也是出自夜门的轩辕家,一般机关阵法还难不倒我。」虽是这样讲,不过这男人的担忧还是让她感到窝心。「要是墓室里的机关破不了那还真愧对师父教导了。」
「呵!我还以为你真是那样子心若止水,除了兰之外不在乎其他事。」
「只要是人又怎麽可能心若止水。」她让男子的话逗笑,「来了这麽多年,师父待我如亲子,我又怎麽会无动於衷?」
本还想开口的,但见上官莲溪视线越过她往她身後看去,她便住了口,同样转头看。那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两人正往他俩方向走过来。
「他们怎麽也出来了?」她回头问,却见上官莲溪面上冷淡许多。粗线条如她经过这两天也猜得到,身旁这人似乎很不喜谢家那位少主。不喜欢看到他冷凝的表情,她食指挑起男子下颚,调笑道:「来,给本少笑一个,本少若满意了便有你赏的。」
望着面前人的灿烂星眸、明媚笑颜,即便因见到谢家人而不好的心情也放宽了些,缓缓绽放了一个妖冶笑容,而在那张平凡至极的脸上出现这样的笑容竟然没有丝毫的不和谐感。
「那麽,少爷,您要赏小的什麽呢?」反握住挑着自己下颚的那只手,上官莲溪深情款款地问着,一双漂亮眼眸还妩媚的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