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淮州济泽城往同安县的官道上两匹骏马飞驰而过,马上一红一黑两道人影并没有对一路行来两旁携家拖户衣衫褴褛的流民多看上一眼。
一直行到同安城门外,红衣身影这才吆喝着收缰止住马匹步伐,看了眼马身下方的泥泞地面深深皱眉。
「二姐也真是的,好好的皇城贵nV不当,y是要嫁个乡下小子,现在连济泽都不待,跑到这小地方来不晓得做什麽。」红衣少年打量着同安县城几历风霜的破旧城门,冷嗤了一声。
另一匹马上的男子对於少年所言不予置评,看了眼周遭景物後翻身下马,并不在意皮靴沾染到地上烂泥。
「下马,进城。」黑衣男子朝马上少年说着。
闻言,红衣少年眉头紧锁,尤带婴儿肥的脸上尽显对於泥泞地面的不喜。
「听话。」男子又说,语气虽然温和,可熟识他的人都晓得这句话已经是警告了。
少年啧了声,不情不愿地从马背上翻身下来,手里马鞭朝地上狠狠一甩,溅起半人高的泥水。
城门口的守卫对两人只敢远观,尤其当少年马鞭一出更是避得老远,他们都看得出两人出身不凡,从衣着到气质都与他们这些平头百姓不同,肯定是他们招惹不起的世家贵族。
只是害怕归害怕,当两人预备要入城时,城门守卫仍然尽责地上前将两人拦下。
「两位贵人,近日县城只准进不能出,贵人们若无非进城不可的事还是别进城了。」守城门的队伍中一名年纪稍长的役夫上前向他们说道。
「只进不出?哼!本少爷想进就进,想走就走,天王老子都管不着。」少年手持马鞭顶开拦路的役夫,「识相的就闪边点儿,别挡了本少爷的道。」
眼见拦不住,几人只能将路让出来,或担忧、或无奈地看着进城的两位富家少爷,期望他们不要後悔今日入城的决定。
从城外一路走到城内,红衣少年全程臭脸跟在男子身後,手握马鞭气势惊人。
「什麽地儿?跟个空城似的。」少年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没好气说。
男子牵着马同样看着空旷街景,淡淡说道:「县城中应是出了事。」县城只进不出、J鸣犬吠声少,此番景象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不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