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羡卿刚想拒绝,就见那个女孩忽然抬头,睁着一双澄澈的眼望向她,文羡卿的心有那么一瞬被触动,可总归是孤男寡女,文羡卿略迟疑得说:“姚姑娘客气了,只是姚姑娘还陪着一个孩子,怕是多有不便。”
姚青介看出她的迟疑,紧接着打趣说:“巧遇两位,本想连信二公子一同邀请,只是信二公子回去的早,你我又在这酒楼门前相遇,必是不能放了文公子的。今日权当劳烦文公子陪同家妹,其他的倒无需多扰,还望文公子万勿推却。”
文羡卿对她没有很大的戒心,也许是直觉,也许只是单纯这人实在好看,圣女的身份又为其蒙上了一层引人遐想的面纱。文羡卿低头看了眼那个又转向一旁的女孩子,对姚青介道:“叨扰了。”
姚青介引她入内:“文公子客气了,请。”
三人没有去包间,只捡了二楼一处单劈的隔间落了座,与廊下有布帘阻隔,倒也不失僻静。文羡卿看着她二人坐下,侧头看着那个孩子问:“青见妹妹要吃些什么?”
可她没有理她。或者说,一直以来这个孩子都是安安静静地由姚青介拉着,一句话一个眼神也不多留。文羡卿隐约记得外人评价这个孩子生得痴傻,可文羡卿接触一二,怎么也不觉得这个孩子像是痴儿,倒有些像……
姚青介放开姚青见的手,梳了下她的毛发道:“家妹不知道这些,失礼了。”
“啊,不。”文羡卿一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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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些尴尬,先前分明了解过,此刻却忘了,还当着她家人的面询问她的情况,文羡卿略带歉意道:“是我唐突。”
姚青介丝毫不介意文羡卿的不了解,看出她的犹豫不决,她大大方方地解释:“家妹幼时发生了一些事,从此之后像是什么都感知不到,总是独自发着呆,沉默不语,不愿意接触别的人,也只有我和她喜欢的人能靠近她。这些年也找太医看过,可是找不出病症,现在愈发沉默寡言,一年年,连我也听不到她开口说几个字。这个时候让文公子听这些…..不过这些都是人尽皆知的事,文公子初来齐国不久,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文羡卿此刻详细地听了她的症状,忽然问:“那她的情智呢?”
突如其来的一句,姚青介显然无法理解她发问的缘由,却还是在错愕一瞬后,告诉她:“心智倒是正常,就是不愿意学。怎么……”
自知自己方才失了礼,文羡卿连忙解释:“哦不,姚姑娘别误会。只是这症状我似乎在家乡见过,所以想打听详情,说不定能帮上她的忙。”
即使听到姚青见的病有了线索,姚青介依旧恪守礼法举止端庄,不疾不徐问:“既如此,若是能查出家妹的病症,姚家自然要感谢文公子的。不知公子是否有办法治疗家妹?”
“治疗谈不上,我暂时还不是很清楚,日后若是想起来了,我一定通知姚姑娘。这个病,似乎与我的家乡一种病症相似,叫自闭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