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拧起的眉峰,文羡卿也知道这次约莫是有些棘手了。她悄悄探头,看了一眼——一、二、三……九……
你管这九个叫落单的?
文羡卿难以置信地瞪着眼睛看向他。
那些人手持长剑,呈包围的趋势,一步一步有序地迫近。
信璨压低身形,伺机而动。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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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光火石间,他还未出手,一道利风破势击来。信璨没料到这些人不顾情势,凭剑灌以内力,忽然送来。飞刀尚未开刃,信璨只得后跃压着文羡卿躲闪。待二人避开,抬头看去,那柄剑刺破马车,嗡嗡震动,剑尖正抵在文羡卿方才的位置上。
文羡卿心跳如擂鼓,伏在他身下软瘫着身子。她抬起头,用她也未曾察觉盛着委屈的眼神看向信璨。这下,便是文羡卿,也察觉出他身上萦绕着的气息压抑得极低。
将文羡卿安抚在马车上,信璨一言不发,一个纵身下了马车,在马车两步的距离,咬着后槽牙活动着护腕,忽然眼皮一抬,九把飞刀同时灌以内力,重击飞出,银光粼粼,众人一声惊呼,来不及迎上,飞刀携以气吞山海之势,乘虚而入,一击即中。又三人撤剑格挡,堪堪招架住那三把飞刀。再看向信璨,届时人早已凌空而起,重蓝色的身影飘忽,两把刀陡然出手,直取其中一人后颈,绞了开来。
那人呜咽一声,双目圆睁,死死地捂着喷血的喉间,不一会便一滩血污,那人抽搐着倒在了其中。
文羡卿观察着情势,她虽没问过,却从未见他使出过十二把以上的飞刀。而如今,已有十一把刀脱了手,她心下不安,扶着车门贴身望去。那把飞来的长剑折着阳光闪在她的眼中,文羡卿烦躁地抬头望去,心中一动。
剩下的两人功力皆在其他人之上,能留到这个时间,抵得过信璨三招,武功算的上上乘。如今两人合力,实力也与只剩了一把刀的信璨不相上下。两人眼眶发红,殊死的缠斗和同伙的死亡让二人战意更浓,威力暴涨,看出信璨此时力有不逮,几乎是拼了最后的内力背水一战,剑光交错,连连祭来。
信璨右手执刃,却身,刀剑碰撞,铮铮作响。信璨几个旋身,撩起飞刀近身挑拨,又侧身避开削来的利刃,架起飞刀挡住直劈眉心的一剑。复又挽刀腾空,借力回转,腾空飞踢,助以飞踢,将二人生生逼退。近身格斗的冲击力同时逼得他退后数丈,却很快左脚点地,稳住去势。
文羡卿吃力地拔出那把剑。剑锋寒,带着染血的邪气。文羡卿龇着牙,小心翼翼地把着剑柄,正巧此时信璨退到数丈远处,文羡卿倒递出去,喊道:“剑!”
信璨应声回头看去,却在见到递至眼前的剑时有一分的错愕。文羡卿见他迟迟不接,刚想提醒,注意到方才不过须臾间,信璨的手臂被对方的剑割开了一道斜长口子,她眼神极冷冽地顺势望去,其中一人的剑刃上,染着还在下滴的鲜血。
那抹红色落在文羡卿眼中,刺眼得狠。文羡卿维持着原本的姿势一动不动,手中的剑柄不自觉地握得更紧,骨节攥得发白,理性的那根弦岌岌可危,还未深思,左脚已经率先要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