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男人其实是这世上最专一的生物,十八岁时喜欢十八岁的姑娘,二十八岁时仍然喜欢十八岁的姑娘,三十八、四十八……哪怕到了八十八岁时,喜欢的还是十八岁的姑娘。
例外是有的,但大部分都不例外。
而且在不例外的那群人中,多数即便活到一百岁,对自己的生殖力也依旧充满了信心,轻易是绝不肯相信自己被绿成草原的。
谢寡妇听完她这稀奇古怪的理论,恨不得去捂季妧的嘴,这要是让关山听见了……
倒是季雪兰噗嗤笑了起来“别说,还挺有道理。”
“对吧。”季妧冲她挤了挤眼,又拍拍谢寡妇的肩,“用不着这么紧张,又没有外人。”
以前是姑娘家,这不让说那不让说,现在都成亲了,百无禁忌。
更何况季妧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年老失节”这种事,她工作那会儿已经见怪不怪了。
有些体体面面的老人,瞒着家里人来医院,除了不治之症,多半是那种见不得人的病。
有跟保姆乱来的,有跟广场舞伴跳出了感情的,还有花钱在外面瞎搞的。
家中的妻子被蒙在鼓里,甚至无知无觉被传染……
同事说,有些人正经了一辈子,老了老了,反而放荡不羁起来。
季妧想,可能一辈子太长,而对一个人从一至终,又实在太难。
“不过老季家这回……”谢寡妇似乎想表示一下同情,但被自己忍笑的表情出卖了。
“村里都是看笑话的,他们当初有多嘚瑟,现在就有多打脸。还以为娶的是个善财童女,结果……不过那杜彩珠可真够悍的,听说季连樘被打的不成人样,连康婆子都直接拎起来朝门外扔,季庆山被她气晕了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