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里正綴在季家人后头,脸色像吃了苍蝇一样难看。
能不难看吗?
季妧让人喊他来吃杀猪菜,他高高兴兴的出门,却被老季家的人堵了个正着。
季庆山找他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希望他出面做个和事佬。
这要是旁人提这么个要求,他肯定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万事和为贵,和稀泥嘛,他最拿手了。
可这是老季家,他们要说和的还不是别人,而是季妧。
当初分家的时候说的多决绝呀——生老病死互不相干!
他并非没试图劝阻过,结果呢?季庆山两手一摊不问事,康婆子一口唾沫一个钉。
半死不活的孙女丢出去,任她自生自灭,现如今见人住着高屋大宅,做着赚钱生意,又想返过头来说和。
孟里正都替他们脸红。
他一点也不想揽下这破差事,但谁让他是里正,村民有矛盾有纠纷,找到他,他就不能不问。
老季家掐准了他这一点,硬将他给拖了过来。
孟里正心里一百个郁闷。
季妧的个性连他这个外人都一清二楚,真不明白老季家怎么能如此天真,在恶事做绝之后,竟还妄想覆水重收。
晚了,再后悔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