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心妄想!”陆言之彻底失去耐心,让阿笙拿了张纸给孙银看,“这是供词,看完了签字画押吧。”
“这……”孙银看了目瞪口呆,惊异道:“你从哪弄来的?!”
“先说你认不认罪?”
孙银又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整张供词并没有提及轿辇损毁致人受伤的事,而是另一桩秘密。“我……我……”他说不下去了,不知该如何辩解。
“怎么样,这事你抵赖不了吧。”
“……”
“你若还要狡辩,我也能把人证带来让你们对质。”
孙银两眼呆滞无神,喃喃道:“不用了……”他在纸上胡乱按了个血指印,彻底丧失斗志,如一坨死肉堆在地上,了无生气。
陆言之趁机道:“你这罪名按律是要活活打死的,我看在咱们也算一同为皇上办差的份上给你个痛快,你只需口述另一份供词,我就给你一碗鹤顶红,入口毙命,绝不会有任何痛苦。”
孙银算是明白了,原来兜兜转转还是要让他来背锅,他半撑身体,伸长脖子骂道:“我呸!什么供词,还不是你说什么是什么!是我做的事儿我承担,不是我做的,谁也别想往我身上扣屎盆子。”
陆言之道:“那你可别后悔。”他吩咐下去,将人拖到最里面的屋中,捆在长条凳上直接打死。
那行刑的知道陆言之的心思,故意挑了根薄而坚韧的竹条,专往皮糙肉厚的地方打。
孙银一开始还咬牙坚持,可后来实在疼得受不了,呜呜地哭起来,又听站在门口的陆言之慢悠悠道:“照这么个速度,怕是后天也死不了,你就慢慢熬吧。”
他害怕真的要熬上三天三夜才能解脱,开口求饶:“别打了,你们要我说什么都行。”
陆言之让人把他重新拉回大殿,在他面前摆了纸笔:“我念什么你写什么,明白吗?”
孙银忍着身上剧痛一字一句听写,把内容记录下来,签好名字,委屈又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