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十分了解自家师父的顾峥,却对这一现象上了心。

    就他师父,那能用铁锤子给夯出来一根绣花针的手艺,给自家能干出这么粗心的活?

    想来,真正留手的存放财富的地方,怕就是这里了。

    摸到这里的顾峥,面上不动,他将窗边挑插销的木条捞在手中,顺着床边就给伸到了铺盖底下,沿着这条人为制造的缝隙这么轻轻一挑,那缝隙的边儿就跟着这巧劲儿被打了开来。

    原来,这个位置的炕沿儿并不是实心的土坯制作而成,而是将一整块土砖从当中掏空了,上边附着上一层薄薄的木板的特殊构造。

    顾峥顺着这条缝,掀开了铺盖之后,就看到了那个位置只露出了一个将将能把两个手指给伸进去的一个小方格子。

    就着正午的阳光,朝里边瞧去,那是黄澄澄的一片,这体积不小的土坯底部,铺了一层的铜钱。

    依照它们露出来的厚度,顾峥粗略的估计了一下,最少也趁三五百个大钱。

    但是现在问题又来了。

    若是想要将这些钱儿给从床榻边上扣出来,着实是一个耗费功夫的活计。

    他瞅着自己粗大的双手,探过去两根手指就将那个取钱口给堵得严严实实的状态,这一次只能取出一个钱的效率,这些钱他要取到什么时候。

    正常的取钱渠道给堵死了,暴力的拆卸就更不可能。

    师父明日里下葬,今儿个你就把人家的屋子给拆了,是个明白人都清楚你是为了什么了。

    财不露白,尤其是对着刚刚被他说走了的何水墨,更是分毫的破绽也不能露。

    若是被他知道了师父还有这么一大笔的存款在这里放着,到时候别说这个铺子他保不住了,就是他刚就回来的陈三宝和他自己的小命,怕是也留不住了啊。

    想到这里的顾峥用小木棍这么一扒拉,又把那个木质的小机关盖子给扣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