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儿个一大早我去请个医生,最近这两天要麻烦彩凤姑娘了。”
低着头的彩凤,难得的不羞赧了,她只是带着点悲伤的回到:“不麻烦,她是顾大哥的姐姐,我自然也把她当姐姐看。”
“我只是,我只是想起我在东北居家时的邻居姐姐了。”
“倭国人打过来的那一天,她没有跑的掉,我只记得她的头上,也多了那么一个碗大的疤..”
“这样的姐姐,都烈性,我彩凤最喜欢了..”
在这乱世中,每一个人的故事,都能谱写一部哀伤的诗歌,而不想继续勾起对方伤心事的顾铮,则是一言不发的就走出了屋外。
初秋的月亮,细弯挂梢,如泣似哀,微凉处带着淡淡的哀愁,让此时的顾铮只想为自己点上一根烟,以解心中的郁闷。
这次的任务,看来还要花上几日,送佛送到西,待青眉痊愈后,他赚够了200大洋时,再离开吧。
不再多想的顾铮,就这样一愣就楞到了大天亮,在这个凌晨到天明的时刻中他终于是做出了一个青眉回归后的最终决定。
戏班子的骨架回来了,黄包车夫,再当下去的意义也就不大了。
还车去,让青眉姐当戏班子的大掌柜的,曾经抛头露面的青眉不能在北平城唱戏,但是做幕后,做联络,她绝对是一把好手。
打定了主意的顾铮做起事来是极其的利落,他趁着众人未醒的时候,就最后一次换上了黄包车夫的行头,将那辆虽然破烂,但却是早已经有了感情,伴随着他风风雨雨了这么多天的黄包车,拉出了院落,朝着租车行直奔而去。
这一路,顾铮是跑的充满了希望,他第一次抬起了头,注视着这个清晨的北平城,看着街边的风景,看着来往的行人,还有一条自打他进了胡同后就跟着的一条狗。
嗯?这狗怎么这么眼熟呢?
哦,这不是他上工的第一天,拉到的第二位客人,他们家的那两条名叫大小黑的狗的其中一位吗?
看这体型,应该是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