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午饭,楚然就收拾东西回去,她下午还要在家里洗衣,昨日晒了棉花,她准备缝到软枕中,去城里卖。
一直到夜里,许修从医馆回来,青衣沾着夜露,他的目色却如春风拂面般,朝楚然摊开掌心。
“然儿,你看,上回你喜欢的簪子。”
红木的簪子,嵌着品项不算特别好的珍珠,但这样子在县乡已是极好,楚然欣喜之余,又心疼银两。
“相公何必破费这些。”她数落他两句,眼神却落在簪子上不肯移开。
“你喜欢,就不算破费。”许修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在铜镜前坐下,将簪子插入发髻中,他看楚然甜蜜的笑颜,说出了自己的打算,“然儿,你是我的妻子,我不能让你留在这里吃苦。过些日子,我会进城看看可有机会,贵人们出手阔绰,我若能见上一两个,做了常医,你就跟我搬到城里去,到时候找两个婢女,省得你一双手都做坏了……”
他握着她的手,心疼地贴在自己唇上。
楚然惊讶:“进城吗?夫君……我信你!你医术这么好。”
“嗯,”他点头,将她整个人都抱到床上,抚着她漆黑的发,憧憬笑道,“等为夫赚了银两,你想要再漂亮的簪子都能买下来。”
二人青梅竹马,郎才女貌,是周遭邻里都艳羡的一对,此刻都抱着对未来的美好期盼。
许修进城的前两天夜里,从医馆回得格外早,他存心要跟楚然多温存。
不过二人的床事实在不尽兴,至少对许修来说是如此的,他天生巨硕,楚然又十分娇小,作为大夫,他自然知晓床上的各种花样,只是每回刚插个顶端进去就要碰到她的宫口,许修实在不舍得。
他不强求,埋一点点进去也是舒服的,只要跟楚然在一块儿,怎么都好。
腻歪的日子总要结束,动身这一日,他把楚然在怀里吻了很久,一再珍重保证:“我会每日写信给你,然儿在家等我。”
楚然点头。
进城后,如许修所料,起初的一切并不顺利,他问了几个医馆,已不招大夫,只好自己摆摊接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