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进的速度不快，隔音效果也不怎么样，路边的人的议论不时传进来，这几人似乎是争执上了头，声音越来越大，叫姜云听了个正着。
“宝船？”
“是焦家自己起的名字，这次的船确实很大，据说船身长度超过了三十三丈。”
三十三丈，那也就是一百米，长度超过一百米的船，看起来那确实很大了。
来玉京的时候，姜云也坐过船，她当时目测了一下，那会儿的客船大概也就五六十米长，江上穿梭行驶的船有比客船大一点的，大概就八十多米的样子，焦家能做出来超过一百米的船，可见造船技术在这个时代，大抵已经处于先列了。
“这个船能出海吗？”
“能，从前先帝实施海禁，船只能在内河行走，造的船太大其实也不方便，焦家本来是偷偷造了，打算学罗家一样私下里走海路赚钱，不过等到陛下登基，放出了要开海禁的风声，他们胆子也就大了。”
姜云哦了一声，“否则他们也不敢大张旗鼓的搞什么新船下水的仪式是吗？”
“是这个道理。”
“那大概什么时候可以开海禁呢？”
程峤没怎么思索就给姜云透露了，“大抵就在明年春天了。”
姜云眼睛微亮，“到时候是谁负责带领船队去出海呢？既然要开海禁，朝廷就算不组织自己的船队，也会派人跟着船队出去的吧？不知道能不能把金鸡纳树给弄回来。”
“上回就听你提起过这个什么金鸡纳树，这个树有什么用处吗？”
“嗯，有用。”
姜云把金鸡纳树这本书换出来之后自己看过，与她依稀记得的内容相比，了解到了更多，“虽然它有一定的毒性，但是药用价值还不错，能够治疗疟疾，特别是恶疟后期，治疗效果不错，相较于它的毒副作用来说，能救回一条命是不是作用更大一些？”
当然，姜云没说后面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