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似玉想着二小姐的裙子,不是露胳膊就是露大腿,穿着少得可怜的料子出门,青楼女子的勾人做派,哪个偷腥的男人不被吸引呢?
况且,金大小姐极为不认同琳琅的“消极怠工”,二妹妹没想着要伺候男人,反而要男人要为她做牛做马,这怎么行?
以她这样惫懒的性子,若是生在高门之家,定要被主母跪一夜的佛堂,罚抄数遍女诫。这还是最轻的处罚,等她嫁到夫家,如果依旧我行我素的话,绝对要被夫家的人瞧不起,休弃回家。
而家族小姐被夫家休弃,不仅是自己丢脸,同时也会连累家族姐妹的名声一落千丈,再嫁良人就难上加难。
金似玉自然不想当个老姑娘,她想到此处,一改柔弱的面相,厉声斥责,“二妹妹,还坐着干什么,父亲回来了,还不快给父亲端盆热水洗手?”
琳琅捧起了书,晃了晃封面,“爸,说出来可能不信,是书先动的手,把的女儿施法定在了原地,起不来。”
金父眼不瞎耳不聋,一眼看见了珐琅工艺的字眼。
金家的主业是高端翡翠生意,凭借金父及其行家师傅们的多双利眼,开出不少极佳的冰种与玻璃种,再加上适当的炒作,金氏翡翠成为京城的活招牌。
然而金父是个奸商,还是个颇有雄心抱负的商人,他觉得自己既然担了个珠宝大亨的名头,就该名副其实,开发各种珠宝生意。
金父对上进的女儿一向毫不吝啬,当即挥了挥手,“老子有手有脚,不需要丫头片子伺候,对了,上次不是看上了老子那头阿拉伯马吗?改天去遛遛,别闷着它。”
琳琅笑嘻嘻敬了个礼,“谢父皇赏赐。”
金父微微一愣。
金父跟金母属于商业联姻,然而金母体弱多病,生下两个女儿后没多久就去世了,金父对她说不上什么感情,索性他生意做大了,不缺钱,也懒得供一尊祖宗到自己头上,就在外头养了一个漂亮的女人,不给名分,不准生儿子,也不允许她曝光于人前。
眼看着自己一脚即将踏入五十大关,金父半点不慌,反正他不需要儿子给他摔盆。至于两个女儿,一个二十六岁,一个二十五岁,是待价而沽的最好年龄,他养了她们多年,总要收到一些可观的回报。
金父原先想把二女儿与裴家大少的订婚事宜提上日程,裴家的房地产生意一向吃香,若能强强联手,金家将更上一层楼。他的视线在二女儿与大女儿的身上转上一圈,雷厉风行拍板,“似玉,明天跟裴家大公子吃个饭。”
裴家大少爷是二小姐排名前列的求爱者,长得风流俊俏,情债一堆,金父存了些私心,想让聪慧有主意的二女儿嫁个更满意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