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曹操这次匆匆忙忙地来找曹苏,正是因为他现在遇到了两个比较难以抉择的方向!一个是往东!强攻下觊觎许久的徐州城!二个就是往西!攻下宛城!奠定向西开拓的基础!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曹苏在见到曹安民后就在心中脱口而出宛城,但能确定的是,曹苏已经在心中分析出了这两个方向的利弊,早已有了抉择!想到这里,曹操心中甚慰。这阴阳人从天子封了他中郎将以及御史中丞后,就从没见他去许昌上过一天的朝!当时曹操气得想让典韦把这厮从兖州绑过来,却不曾想天子刘协在其他事情上对他是唯命是从,但在这件事情上,刘协却出奇地有主见,让他不要为难曹苏,并且允许了阴阳人不上早朝的习惯!只是哀求曹操能每隔一段时间带着曹苏去跟他聊聊天就行了!曹操在这几个月里,胁迫这大汉天子做了不少违心的事情,刘协以及不少大臣背地里对他是又惧又怒。然而碍于曹操手里的权势,谁也不敢违逆他,只能在背后黯然伤神。唯独在曹苏这件事情上的抉择上,刘协竟敢当众顶撞,可见其对曹苏的信任远远大于他曹操!而且就只是带着曹苏去跟天子聊聊天,对方就能安安心心地听命于自己,何乐不为?有一个听话的天子,能省太多的事了。就在曹操陷入思绪时,曹安民从其身后走出,对曹苏恭恭敬敬地作揖自我介绍道:“侄儿曹安民,见过小叔伯!”曹苏自知有些失言,不由得干笑一声道:“侄儿有礼了,既然都是一家人,那就别客气了,都坐吧,霜儿,给我大哥和我两个侄儿倒茶!”“遵命!大人!”莫霜在有外人的情况下,还是称曹苏为大人,不敢叫得那般亲昵!曹安民直勾勾地看着那莫霜惟妙惟肖的身材,眼珠子都快出来了!曹昂见状怒拍了一下他的脑袋,“曹安民,你看什么呢?!那可是小叔的女人!”曹安民心里的小九九被曹昂大声喊出,羞愧的脸都红了,低着头强行辩解道:“没……没,只是觉得小叔伯不同凡响,竟然能把这院子打理得如此舒适!”曹昂却直接戳破了他的谎言,“看女人就看女人,有什么不好承认的?你看看我,我就从来都不在小叔面前遮遮掩掩的,因为我只对小叔感兴趣,对他的女人不感兴趣!”曹安民:……曹苏:……【我特么对你可不感兴趣!你个小可爱!】【得!看着这曹安民被小可爱唬得一愣一愣的,看样子又是一个小可爱!】【不是一路人不进一家门,怪不得这苦命的两兄弟会被曹老板害死在了宛城!】曹操刚要去大堂,在听到这话后差点摔了一跤,满脸惊恐地看着曹苏!曹昂和曹安民会葬身宛城?而且还是被他害的?他承认最近这些年自己所做的一些事情都极其狠辣无情,但这一个是自己的儿子一个是自己的侄子,他曹操就算再怎么无情,也不会去陷害自己的至亲之人吧?顿时间,曹操内心如同万蚁啃爬,难以忍受!他一定要从曹苏这里把话给套出来,否则他定然会寝食难安!他怎么可能会害自己的儿子?而且还是最疼爱的儿子!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完全有可能!”很快,曹操、曹安民、曹昂以及曹苏就在曹苏的府邸中相聚一堂,随之而来的还有荀彧郭嘉和成语!只见荀彧站起身来,对曹操拱手道:“主公!如今天子已经在定都许昌,天下诸侯都得听命于天子,而您又是朝中丞相,此时去取徐州,必然是顺势而为,那刘备每每自诩皇室宗亲,他若是敢出兵相抗,那便是再打自己的脸,在下认为,徐州可取!”程昱也站起身来道:“没错!丞相,如今吕布和刘备的关系岌岌可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牢固,如果此时攻下徐州,等刘备壮大起来,就愈来愈棘手了!”话刚落下,郭嘉就站起身来道:“主公现在挟天子以令诸侯,早已成各路诸侯的眼中钉肉中刺,此时攻打徐州,将会遭到群起而攻之!”“况且此时刘备与吕布的关系只是岌岌可危罢了!并不代表已经决裂!一旦主公攻打许昌,吕布必然出兵援助,若是头上的袁绍再偷袭许昌,那就真的变成三面受敌,危险重重!”三人在屋内产生激烈的口舌之争,而曹操则在一边冷眼观望着。他早就与荀彧、郭嘉以及程昱三人商量过,他们是各持所见,产生了分歧!荀彧和程昱说要一鼓作气,拿下徐州!而郭嘉却说现在徐州城不可取,只能另外图发展!曹苏在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看着三人在堂屋中央争论,看得直呼过瘾!【啧啧!这三人纷争,如看一场大戏!】【各执己见,却没有一句脏话,不带私人仇恨,这才是正确谋士姿态!】【反观袁绍旗下的郭图许攸田丰,一天到晚整得跟宫斗戏似的,不是你辱我就是我辱你,谁也瞧不起谁!】【光是这一点,袁绍就比不上曹老板!】曹操不动声色地听着曹苏的吐槽,内心却无比躁动!他想要知道刚才为什么曹苏说自己会害死曹安民和曹昂,所以一直心绪不定。反观那坐在边上看着三人争论的曹安民,两眼直放光芒!这就是他曹叔伯旗下三大谋士讨论战术谋略时候的样子吗?太厉害了!感觉每个人都说得特别有道理,让他心中感觉到无比的敬佩!只见这时郭嘉转头对曹操道:“主公!袁术进攻荆州的同时,后方的南阳宛城被张绣带兵偷袭所得,此处地势攀高,易守难攻,但他们并没有多少兵马,只要我们能够拿下这个地方,就能北抗李傕郭汜,南抵袁术,主公今后若是想要统一北方,此处必须拿下!”闻言,曹操却并没有着急做决定,而是站起身来,来回踱步了许久,最后眼神落在了一边事不关己的曹苏身上,问道:“贤弟,你觉得为兄应该听取他们三人谁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