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是枞明山镇、钟家田庄里下人的女儿,她在几日前在药田里发现了一个重伤的男子,回去叫了她阿爹来看,又求了她阿爹将人捡回去。
阿爹虽然同意了,可后来在小姐来过以后,她又被阿爹好生训了一顿。
原因是她捡回来的那个男子吓到了小姐。
月牙虽然被训了,却依然不后悔求她爹将那个受了重伤的男子带回来。
她爹便骂她是被猪油蒙了心,小娘皮就是容易坏事,小小年纪就好男子的颜色,那样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当着他们面冒犯了小姐,要是主子家怪罪,一家人都要跟着她背祸。
月牙不服气,小姐不是没怪他们家吗,再说她爹这时候就说她年纪小了,想把她嫁给管事家的小六子时怎么不说她小。
这日照常跟她爹顶了几句嘴,在要挨打前,月牙机灵的跑开了。
出去时撞见她娘,被问又要到哪里野去,月牙绕过她娘,出了门才回头俏声说:“叫了红杏到山里摘茶苞,娘等我回来就是。”
说罢一转身背影便不见了,只听见里头女人在骂:“死丫头,红杏明明陪她娘在河边洗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看谁!一个姑娘家整日往陌生男子跟前跑,你还要不要脸了?”
月牙将骂声抛到脑后,她一路小跑,气喘吁吁的到了男子的住处。
自从男子苏醒后,便从他们家离开,挪到了田庄附近居住养病,月牙来到门口,脚步变的犹豫。
其实她娘说错了,她哪敢到男子跟前去,那样一个洗干净脸,换了普普通通的衣裳都抵挡不住尊贵冷漠气势,容颜俊美的危险男子,她从来都是偷偷扒着门,往里看看人家在不在。
这回也是一样,这简陋的院子里不见男子踪影,月牙正失望的缩着肩膀,殊不知有人从她背后与她擦身而过。
月牙瞪大双眼,不在屋里的男子,一副从外面回来的样子,对她视而不见。
“你,你怎么又出去了。”
男子自打能下床之后,就经常不待在屋里,管事给他安排的活计,他也不去做,整个人冷冰冰的,只有在刚开始问过月牙,是在哪里捡到他的,就再没有同月牙说过话。